捉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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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以棠心臟怦怦怦直跳, 主要擔心創業的事就這麽被爸媽發現，立刻掀起一場家庭風波。
她思考了一下，現在她雖然沒有花很多錢, 但已經有很多人跟著她從原單位跳槽，她得為他們負責。這階段如果被他爸媽知道, 很可能就會勸她把這攤子丟給煥天。
但她也不能讓顧清嶼幫忙瞞著, 顯得她連家裏都搞不定, 這讓她怎麽樹立她在外可以獨擋一面的形象。
只能隨機應變了。
她爸媽應該不至於當眾發飆。
家裏來了五個人。
煥天科技的四個創始人，還有一個是江煥的老婆沈天漫。
沈天漫的爸爸其實跟她爸爸認識，甚至爺爺輩都認識，但交情有多少就不知道了, 沈天漫的爸爸常年在酒泉。幾乎沒聚過餐。
沈天漫先說：“跟我爸說了，今天陪清嶼來您家拜訪, 他等會下班還會跟您打電話。”
林致遠請他們坐下說：“你爸上次回來, 我們還聚了一下。跟你爸老同學了。你跟江煥結婚我們不是來參加了？那時候棠棠剛好在國外。”
顧清嶼滿臉可惜：“哎喲, 那錯過了，不然早就認識棠棠了。”
林以棠：“......”
棠棠也是你叫的？
顧清嶼又說：“不過現在也不晚。”
來之前他打聽過了, 林以棠的媽媽前幾天還在托人介紹對象相親呢, 八成是沒男朋友。
他一出聲, 林致遠就把目光落在顧清嶼身上, “你當時就是伴郎啊, 還接待我們呢。”
顧清嶼：“那誰知道您閨女這麽優秀，不然我早就纏上您了。”
全場：“......”
沈澤川先忍不住，捧腹大笑。
江煥替顧清嶼解釋道：“抱歉，他平時不這樣, 平時還是挺穩重的。”
林致遠說：“我倒是不介意，你們這年紀, 事業做得再大，活潑點也很正常。”
顧清嶼說：“叔叔，我今天來拜訪目的很明確，就是想先排個結婚第一順位候選人。我先態度擺在這兒，我就想找您閨女這樣的，她說要兩百億，沒關系，兩百億給她，我也沒什麽不良嗜好，感情史就一段，和平分手。這些反正江煥沈天漫他們都可以作證。”
全場：“......”
顧清嶼說：“當時阿煥結婚聘禮一百億，那都過了三年了，通貨膨脹，我這邊兩百億可以，沒問題。”
沈澤川和陸庭風對視一眼：臥槽，下血本了。
林致遠倒是淡定，“家裏做什麽的？”
顧清嶼：“老家帝都，爸媽都是金融系統，不過沒您級別高，爸爸處級，媽媽普通員工。”
林致遠轉頭問林以棠：“沒聽你提過他啊。”
林以棠無語，說：“今天第一天見。”
林致遠：“......”
蘇英華：“......”
現場一陣尷尬的沈默。
林致遠說：“第一次見啊，那不用著急啊，接觸接觸再說吧。”
顧清嶼點點頭，“慢慢來可以，就希望您暫時就別幫她介紹了，基本同齡人裏我也算靠譜了。”
林致遠笑，不置可否。
幾人聊了下當年煥天一步步創業的經歷。所有人都在誇顧清嶼。
林致遠和蘇英華聽了也很滿意，誇他，“小夥子很優秀。”
顧清嶼說：“您閨女也很優秀，我們煥天想出三十億收購她的公司呢。”
林以棠腦子裏嗡的一聲，炸了。
“賣了。你給我賣了。”
書房裏林致遠嚴肅地跟林以棠說。
外面還有客人，林致遠的聲音壓得很低，但非常嚴肅，書房裏的氣氛像是深海裏處處湧著暗流。
林以棠淡淡地說：“不賣。”
林致遠說：“這種項目要有成果，不知道需要幾百億，你這條路就是不斷地融資融資融資，燒錢燒錢燒錢，最後搞不出成果來就是死。有人有這個財力給你接盤，你該偷著樂了。”
林以棠：“會失去主動權。”
林致遠說：“你要什麽主動權？你一個女孩子，去擔這麽大的風險幹什麽？就賣給他們，讓他們去搞，你跟著一起弄弄，技術上可以一起進步走得更遠，商場上讓他們去鬥，讓他們去平衡各方面的關系，這是雙贏的，最穩妥最好的結果。”
林以棠說：“給我一個月時間可以嗎？一個月，我能得到資本支持，能簽到沒什麽個人風險的合同，您讓我試試可以嗎？”
她還是想，走到他們前面去，而不是跟在他們身後。
林致遠說：“不可以。這次給你簽到，下次未必。風險太大。開局越是順利，後面越可怕。越往深走越可怕，你真的是，不知死活。”
林以棠低眼：“那我也不同意。”
林致遠橫眉豎目，痛心疾首，“你都沒入過職場！一上來就玩這麽大的，你以為商場好混？你看看爸爸，你看看我頭發？各方面的關系權衡，我不想你過這種壓力這麽大的日子。這個世界就是烏七八糟的，要堅守原則想要幹凈點都很得罪人。商場也一樣。你怎麽就不懂呢？”
“就打個比方。你公司很缺錢，資本讓你陪他睡，你陪嗎？沒下線的領導喜歡你，為難你，讓你陪他睡你陪嗎？”
屋裏一陣窒息的沈默，桌上的鐘滴滴答答地走著，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。
林致遠嘆口氣說：“你哪能去吃這種苦？爸爸年紀會大上去，會退休，以後護不了你的。”
他這麽說，林以棠眼眶又有些酸，“爸爸在我身後，就是保護我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。”
林致遠拍拍她的腦袋，掌心溫厚，語重心長地說：“經過上次你跟我們吵架，爸媽都反省過了，現在，給你兩個選擇，要麽賣給煥天。要麽跟顧清嶼結婚，得到煥天的支持，你再去闖，好歹以後沒人敢碰你。這是爸爸的底線。”
他這樣的態度，林以棠跟他也不會吵，不願跟他爭執，說：“還有客人呢，先出去吧。”
一行人又坐了一會，林以棠一家人送他們下地庫。
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。
莫遲晟八點的時候跟她發了微信：【我拍完戲了。】
林以棠那時候正跟她爸爸在書房聊，沒回，這會兒回屋回覆道：【家裏來人了，剛走。】
莫遲晟一個電話打了過來。
林以棠接起來，“莫遲晟，今天煥天來人了，三十億想買我們公司，然後也找到了我爸，剛剛還在家裏呢。”
莫遲晟說：“所以，你爸媽知道你創業了？”
林以棠：“嗯。我爸希望我賣給他們。”
莫遲晟：“罵你了嗎？”
林以棠說：“沒有。就是他打感情牌，就挺難受。他說他會老會護不住我，聽了就挺難受。”
莫遲晟：“我在你家小區門口，有空出來見一下嗎？”
林以棠眼睛一亮，像只出洞的老鼠偷偷跑了出去。
她拉開門上車，直接坐到了他腿上，抱著他的脖子，“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嗎？怎麽又來了？”
她拍戲那兒過來也得一個小時。
她一抱住他的脖子，莫遲晟就渾身一僵。
動作太自然了，雖然知道她就是喜歡他的身體，但是，這樣主動抱他，好像談戀愛。
她發絲刷過他的喉結，惹得他心癢癢。
莫遲晟回抱住她，撫著她的脊背，說：“本來沒察覺，後來拍完戲一想，覺得你爸媽忽然回來肯定有事，再加上發你微信不回，猜到是創業的事被發現了，有些擔心，索性就過來了。”
他這一個小時很焦慮，在片場待不住了。
林以棠臉靠在他肩膀上，說：“煥天堅持收購，我只想他們入股。今天談判膠著。還有他們說因為大多數對這塊有興趣的資本已經投了別的企業，大概率會聯合起來孤立我，讓我進行不下去。最後低價收購。”
莫遲晟說：“那你自己有打算了嗎？”
林以棠：“我明天就去找賀風馳，幫他做自動駕駛系統。我發表過關於視覺神經網絡的論文，他找過我，我怕騰不出精力，所以沒答應。以後棠晟的主營業務加上自動駕駛系統。其實這兩塊內容原理相似。”
莫遲晟：“那你會不會精力不夠？”
林以棠：“江煥說的沒錯，我得找靠山，但我的靠山是我的知識，我就要用我的知識堂堂正正地光明磊落地征服他們。”
本來她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麽累，所以沒想過賀風馳，但江煥他們應該沒騙她，先爭取到賀風馳的投資再說，管它後面有多累。就算她精力有限，公司裏有魏青在，問題不大。
莫遲晟笑了，“去赫龍汽車？”
林以棠：“嗯。等我引進了賀氏，就不信煥天不來。”
莫遲晟說：“想法很好。就有一個問題，江煥救過賀風馳。這兩人關系好得很。”
林以棠：“啊？”
莫遲晟：“嗯，賀風馳和他老婆在游輪上遭家族那邊的人伏擊，江煥的游輪在附近，陪他老婆用望遠鏡看星星，發現直升機裏的歹徒持槍，及時報警救了他。”
林以棠不知道還有這茬。她在國外，不知道國內大佬間的內部關系。
“這事沒有上新聞，知道的人不多，但是，是真的。”
林以棠說：“嗯？那要是讓他不顧救命之恩，也要跟我合作，豈不是更酷？”
莫遲晟低笑。
這個人，好有能量，不創業也確實可惜。
想完應對方案，她又不正經起來，目光落在他唇上，湊到他耳邊說：“今晚你自己送上門的。”
莫遲晟渾身一僵，猛地抓住她作亂的手，用氣音在她耳邊說：“車裏有人。”
哪怕有隔板擋著，也很奇怪。
林以棠繼續跟他咬耳朵，“讓他下車。”
莫遲晟清了清嗓子，降下隔板，揚聲對司機說：“你下車等我、會。”
話音未落，莫遲晟聲調忽然變了音。
草。
這姑娘。
太他媽、野了。
好喜歡、捉弄人。
司機這時忽然懂了後排發酵的暧昧氣氛，畢竟自家影帝那個聲音特別像某些片子裏的男主角，他整個人像是觸電般，被電著跳下車，嘭地一下關上門。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臉真的，都，丟光了。
林以棠的動作更大，在脫他的衣服褲子。
莫遲晟夾著暗火的眼神睨下去，咬了一口她的唇，“有你這麽惡劣的姑娘嗎？”
林以棠擡著亮晶晶的眼，手繼續作亂，“很快，你就喜歡我這麽惡劣。”
她說的沒錯，很快。
莫遲晟燃起的氣勢又消了下去，頭靠在椅背上，脖子顯得更加修長而性感，喉結難耐地滾動，溢出一聲呻.吟聲。
林以棠抽了紙，給他和自己擦幹凈，嘟囔了一句：“哎，還是很快。”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莫遲晟很想這會兒也欺負欺負她，但是，他就是沒有林以棠那麽惡劣，怕把她衣服弄亂弄臟，回家被父母發現。
所以只是惡狠狠地吻了吻她，“等周末。白天。”
林以棠眼底放光，目露期待。
林以棠下了車，莫遲晟降下車窗，看著她窈窕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，感慨地喃喃：“這要是真被你發了大財，得色成什麽樣？”
整個娛樂圈都是她的，都不稀奇。
莫遲晟一時間也真不知道該不該祝福她創業成功走上人生巔峰。
林以棠偷偷摸摸回家，看見客廳燈已經暗了，躡手躡腳地進了屋。
第二天一早。
林以棠打了電話直奔賀氏，魏青Jenny都跟著她。
男人長得十分矜貴，容顏昳麗，親自下樓來接她。
Jenny看見他就悄聲跟她感慨，“哎。為什麽高富帥都英年早婚？”
賀風馳走到他們眼前，跟林以棠握手，“聯系了您好幾次，怎麽忽然改主意了？”
高貴、禮貌、謙遜等覆雜的氣質被他一一拿捏，他身上有頂級富N代與生俱來的尊貴感，但很奇特的是，沒有居高臨下俾睨眾生的優越感。
林以棠之前每次跟他聊還挺舒服的。
“我家沈醫生知道您要來，讓我問問您什麽時候有空想跟您探討ai在醫學上的應用。”
Jenny內心：哎，英年早婚高富帥，張嘴就是夫人。還有什麽比這更紮單身狗的心的呢？
林以棠說：“探討隨時，真正做醫學交叉的，可能得過段時間。”
一行人到了賀風馳的辦公室。
賀風馳說：“林老師同意加入我們赫龍汽車了？”
林以棠搖搖頭，說：“是想談合作，不是加入。”
賀風馳：“怎麽合作？”
林以棠說：“我成立了公司，主營業務包括gpt和自動駕駛系統，希望專門幫赫龍汽車研發自動駕駛系統，也希望您投資我們公司。”
賀風馳直接答應，“林老師的公司，我願意詳談。”
林以棠眼睛一亮。
“只不過，既然是幫我們研發系統，那就有個問題，這系統最後只能供應給我們赫龍，那你這塊的營業收入增不上去，那可能會影響你公司整體的融資。我倒覺得你不如直接來我們赫龍。”
賀風馳也是想把她納入旗下。
林以棠說：“我想過了。第一，年費維護費，可以設定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計算公式，跟您的增量掛鉤，說不定有一天，全世界只用赫龍汽車，我也能少少的分杯羮。”
賀風馳笑了，“赫龍會努力的。”
“第二，您也知道您可能占了大便宜，我希望您成為我們棠晟第二大股東，幫我排除外界幹擾，為我們棠晟提供資源，我需要潛心搞研發。”
這時，賀風馳的電話進來了。
他說了聲抱歉，起身去接電話。
林以棠看見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江煥。
就看賀風馳怎麽選了。
但她知道賀風馳一直想做自動駕駛。
她不相信所有資本都會放著眼前的錢不賺，去硬投實力更差的。
之所以放著這麽多資本不談，直接選擇賀風馳是因為他人品好。
跟他合作沒什麽別的心理負擔，她希望股東間能友好合作，也能借給她資源勢力，她就可以潛心研發。
關鍵，有愛妻。據說還很癡情。直接避免了5.60歲花大爺看上她這種惡心橋段。
本來江煥也很合適，但架不住他身邊有那麽多單身狗創始人，還有顧清嶼這樣的癲公，她才不要結婚，給她兩百億也不要，看她自己賺兩千億。
賀風馳回來後，問林以棠：“煥天也找過你？”
林以棠：“嗯，他們希望我加入他們煥天。那對您不利誒，我要是加入他們，就沒時間幫您搞系統了。”
賀風馳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，“那是我兄弟。我答應過他，他要涉及的領域我不碰，除非他想合作。”
林以棠早就知道這事了，淡定道：“希望您幫我轉達，如果江總一定要控制權，我覺得你們可以給我三年時間，達到某個要求，如果達不到，可以換成江總親自抓，我可以退居次位跟著江總做。在這三年期間，我也可以都跟江總匯報，江總有建議也可以直接提，但是決定權在我。過了這三年，沒達到要求，那我讓賢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這三年也是給江總鉆研的機會。就像他不放心我一樣，我也不放心我上司專業上不及我。彼此彼此。”
賀風馳哈哈大笑，“這句也要轉達？”
林以棠一臉平靜，“這句差不多的我說過了。”
賀風馳笑道：“難以想象江煥的表情。”
賀風馳惡劣起來，“這樣吧，我把他叫來。我們當面談。”
這表情顯然是，我把他叫來，你當面給我演一個，我看他什麽表情。
林以棠：“好啊。那讓他過來。”
賀風馳：“我覺得你們倆都是人才，希望你們團結起來做。我試試幫你說服他。希望你也理解一下這種技術流CEO對技術控制權的執著。煥天內部幾個創始人有時候也會產生技術方向上的分歧，哪怕三打一，最終也都是聽江煥，最終結果也確實，三個人對他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。他這個人就是贏慣了沒敗過，只相信自己，其實人品很正。否則，他團隊那麽多青年才俊，不會那麽服氣他。你接觸過就知道。”
林以棠聽他一席話知道他們是真兄弟，居然幫江煥解釋那麽多。
不過，找對人了，今天可能有戲。
“嗯，他的VR做的真的好。ai也很厲害。”
解釋完之後，賀風馳直接打了電話給江煥，說：“你過來赫龍，我等你談合作。”
江煥一行人很快就來了。
他們一進來，顧清嶼就朝她拋了個媚眼，高高興興地拉開椅子挑了個離林以棠近點的位置坐下。
林以棠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兩人之間氣氛略怪，賀風馳很快就察覺了，納悶地看了江煥一眼。
江煥說：“別見怪。一見鐘情。昨天第一天見面，晚上就上林總家提親去了。”
賀風馳震驚過後，淡笑不予置評，把江煥拉到會議室外。
“談正事，這次你算是遇到對手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？知道她有野心，本來想把她從前想拉入夥的人事先簽到煥天旗下，再跟她談，結果，她一去M國，談好的人全倒戈了。連你都被她談下來了？”
“她說動我了，你知道我在做自動駕駛這塊。進展不行。本來幾個月前就找過她幾次。我希望你們煥天也一起加入棠晟，畢竟她去了你們煥天，我這兒就沒人了。她希望你給她三年時間，達不到要求，願意讓賢，還說這三年也是給你鉆研技術的時間，她不希望上司專業技術不如她。”
江煥笑，“真敢說。你的想法是？”
賀風馳拍拍他的肩膀，“讓她做吧。這塊全球人才市場她都首屈一指，我們給她保駕護航三年，讓她好好做，不行就你親自上。”
江煥：“這三年時機多重要，做不出來就錯過這波風口了。”
賀風馳說：“所以人家說了給你匯報工作，聽從你建議。只是要意見相左的時候的決定權。這樣吧，多要些股權，我們兩人的股權加起來控股。實在覺得她不行的時候，我們只能提前要求她退下來，你親自上。”
江煥笑，“就怕她來個給你老婆的公司做ai，你眼裏還有我？”
賀風馳哈哈大笑，“那你也幫我老婆做唄？”
江煥無語，“行吧，按你說的。不過，咱倆加起來控股，她還不一定同意呢。”
江煥猜得沒錯。
林以棠確實不同意給他們那麽多。
幾次往來下來，林以棠說：“我名下有個隱名股東，我沒有看起來那麽多。”
“誰？見見，一起談了。”
“莫遲晟。”
全場嘩然。
賀風馳說：“莫影帝？這有點意外。”
林以棠：“高中同學。”
顧清嶼立刻警覺地看了林以棠一眼。
賀風馳：“莫影帝？他有空來嗎？”
她直接打了個電話，讓他過來，莫遲晟立刻跟導演報備了一下趕來。
一聽莫遲晟的名字，沈澤川就湊到顧清嶼耳邊說：“完了。你完了。她喜歡帥哥。你這個大帥比在莫遲晟面前直接秒成渣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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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考了一下，現在她雖然沒有花很多錢, 但已經有很多人跟著她從原單位跳槽，她得為他們負責。這階段如果被他爸媽知道, 很可能就會勸她把這攤子丟給煥天。
但她也不能讓顧清嶼幫忙瞞著, 顯得她連家裏都搞不定, 這讓她怎麽樹立她在外可以獨擋一面的形象。
只能隨機應變了。
她爸媽應該不至於當眾發飆。
家裏來了五個人。
煥天科技的四個創始人，還有一個是江煥的老婆沈天漫。
沈天漫的爸爸其實跟她爸爸認識，甚至爺爺輩都認識，但交情有多少就不知道了, 沈天漫的爸爸常年在酒泉。幾乎沒聚過餐。
沈天漫先說：“跟我爸說了，今天陪清嶼來您家拜訪, 他等會下班還會跟您打電話。”
林致遠請他們坐下說：“你爸上次回來, 我們還聚了一下。跟你爸老同學了。你跟江煥結婚我們不是來參加了？那時候棠棠剛好在國外。”
顧清嶼滿臉可惜：“哎喲, 那錯過了，不然早就認識棠棠了。”
林以棠：“......”
棠棠也是你叫的？
顧清嶼又說：“不過現在也不晚。”
來之前他打聽過了, 林以棠的媽媽前幾天還在托人介紹對象相親呢, 八成是沒男朋友。
他一出聲, 林致遠就把目光落在顧清嶼身上, “你當時就是伴郎啊, 還接待我們呢。”
顧清嶼：“那誰知道您閨女這麽優秀，不然我早就纏上您了。”
全場：“......”
沈澤川先忍不住，捧腹大笑。
江煥替顧清嶼解釋道：“抱歉，他平時不這樣, 平時還是挺穩重的。”
林致遠說：“我倒是不介意，你們這年紀, 事業做得再大，活潑點也很正常。”
顧清嶼說：“叔叔，我今天來拜訪目的很明確，就是想先排個結婚第一順位候選人。我先態度擺在這兒，我就想找您閨女這樣的，她說要兩百億，沒關系，兩百億給她，我也沒什麽不良嗜好，感情史就一段，和平分手。這些反正江煥沈天漫他們都可以作證。”
全場：“......”
顧清嶼說：“當時阿煥結婚聘禮一百億，那都過了三年了，通貨膨脹，我這邊兩百億可以，沒問題。”
沈澤川和陸庭風對視一眼：臥槽，下血本了。
林致遠倒是淡定，“家裏做什麽的？”
顧清嶼：“老家帝都，爸媽都是金融系統，不過沒您級別高，爸爸處級，媽媽普通員工。”
林致遠轉頭問林以棠：“沒聽你提過他啊。”
林以棠無語，說：“今天第一天見。”
林致遠：“......”
蘇英華：“......”
現場一陣尷尬的沈默。
林致遠說：“第一次見啊，那不用著急啊，接觸接觸再說吧。”
顧清嶼點點頭，“慢慢來可以，就希望您暫時就別幫她介紹了，基本同齡人裏我也算靠譜了。”
林致遠笑，不置可否。
幾人聊了下當年煥天一步步創業的經歷。所有人都在誇顧清嶼。
林致遠和蘇英華聽了也很滿意，誇他，“小夥子很優秀。”
顧清嶼說：“您閨女也很優秀，我們煥天想出三十億收購她的公司呢。”
林以棠腦子裏嗡的一聲，炸了。
“賣了。你給我賣了。”
書房裏林致遠嚴肅地跟林以棠說。
外面還有客人，林致遠的聲音壓得很低，但非常嚴肅，書房裏的氣氛像是深海裏處處湧著暗流。
林以棠淡淡地說：“不賣。”
林致遠說：“這種項目要有成果，不知道需要幾百億，你這條路就是不斷地融資融資融資，燒錢燒錢燒錢，最後搞不出成果來就是死。有人有這個財力給你接盤，你該偷著樂了。”
林以棠：“會失去主動權。”
林致遠說：“你要什麽主動權？你一個女孩子，去擔這麽大的風險幹什麽？就賣給他們，讓他們去搞，你跟著一起弄弄，技術上可以一起進步走得更遠，商場上讓他們去鬥，讓他們去平衡各方面的關系，這是雙贏的，最穩妥最好的結果。”
林以棠說：“給我一個月時間可以嗎？一個月，我能得到資本支持，能簽到沒什麽個人風險的合同，您讓我試試可以嗎？”
她還是想，走到他們前面去，而不是跟在他們身後。
林致遠說：“不可以。這次給你簽到，下次未必。風險太大。開局越是順利，後面越可怕。越往深走越可怕，你真的是，不知死活。”
林以棠低眼：“那我也不同意。”
林致遠橫眉豎目，痛心疾首，“你都沒入過職場！一上來就玩這麽大的，你以為商場好混？你看看爸爸，你看看我頭發？各方面的關系權衡，我不想你過這種壓力這麽大的日子。這個世界就是烏七八糟的，要堅守原則想要幹凈點都很得罪人。商場也一樣。你怎麽就不懂呢？”
“就打個比方。你公司很缺錢，資本讓你陪他睡，你陪嗎？沒下線的領導喜歡你，為難你，讓你陪他睡你陪嗎？”
屋裏一陣窒息的沈默，桌上的鐘滴滴答答地走著，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。
林致遠嘆口氣說：“你哪能去吃這種苦？爸爸年紀會大上去，會退休，以後護不了你的。”
他這麽說，林以棠眼眶又有些酸，“爸爸在我身後，就是保護我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。”
林致遠拍拍她的腦袋，掌心溫厚，語重心長地說：“經過上次你跟我們吵架，爸媽都反省過了，現在，給你兩個選擇，要麽賣給煥天。要麽跟顧清嶼結婚，得到煥天的支持，你再去闖，好歹以後沒人敢碰你。這是爸爸的底線。”
他這樣的態度，林以棠跟他也不會吵，不願跟他爭執，說：“還有客人呢，先出去吧。”
一行人又坐了一會，林以棠一家人送他們下地庫。
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。
莫遲晟八點的時候跟她發了微信：【我拍完戲了。】
林以棠那時候正跟她爸爸在書房聊，沒回，這會兒回屋回覆道：【家裏來人了，剛走。】
莫遲晟一個電話打了過來。
林以棠接起來，“莫遲晟，今天煥天來人了，三十億想買我們公司，然後也找到了我爸，剛剛還在家裏呢。”
莫遲晟說：“所以，你爸媽知道你創業了？”
林以棠：“嗯。我爸希望我賣給他們。”
莫遲晟：“罵你了嗎？”
林以棠說：“沒有。就是他打感情牌，就挺難受。他說他會老會護不住我，聽了就挺難受。”
莫遲晟：“我在你家小區門口，有空出來見一下嗎？”
林以棠眼睛一亮，像只出洞的老鼠偷偷跑了出去。
她拉開門上車，直接坐到了他腿上，抱著他的脖子，“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嗎？怎麽又來了？”
她拍戲那兒過來也得一個小時。
她一抱住他的脖子，莫遲晟就渾身一僵。
動作太自然了，雖然知道她就是喜歡他的身體，但是，這樣主動抱他，好像談戀愛。
她發絲刷過他的喉結，惹得他心癢癢。
莫遲晟回抱住她，撫著她的脊背，說：“本來沒察覺，後來拍完戲一想，覺得你爸媽忽然回來肯定有事，再加上發你微信不回，猜到是創業的事被發現了，有些擔心，索性就過來了。”
他這一個小時很焦慮，在片場待不住了。
林以棠臉靠在他肩膀上，說：“煥天堅持收購，我只想他們入股。今天談判膠著。還有他們說因為大多數對這塊有興趣的資本已經投了別的企業，大概率會聯合起來孤立我，讓我進行不下去。最後低價收購。”
莫遲晟說：“那你自己有打算了嗎？”
林以棠：“我明天就去找賀風馳，幫他做自動駕駛系統。我發表過關於視覺神經網絡的論文，他找過我，我怕騰不出精力，所以沒答應。以後棠晟的主營業務加上自動駕駛系統。其實這兩塊內容原理相似。”
莫遲晟：“那你會不會精力不夠？”
林以棠：“江煥說的沒錯，我得找靠山，但我的靠山是我的知識，我就要用我的知識堂堂正正地光明磊落地征服他們。”
本來她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麽累，所以沒想過賀風馳，但江煥他們應該沒騙她，先爭取到賀風馳的投資再說，管它後面有多累。就算她精力有限，公司裏有魏青在，問題不大。
莫遲晟笑了，“去赫龍汽車？”
林以棠：“嗯。等我引進了賀氏，就不信煥天不來。”
莫遲晟說：“想法很好。就有一個問題，江煥救過賀風馳。這兩人關系好得很。”
林以棠：“啊？”
莫遲晟：“嗯，賀風馳和他老婆在游輪上遭家族那邊的人伏擊，江煥的游輪在附近，陪他老婆用望遠鏡看星星，發現直升機裏的歹徒持槍，及時報警救了他。”
林以棠不知道還有這茬。她在國外，不知道國內大佬間的內部關系。
“這事沒有上新聞，知道的人不多，但是，是真的。”
林以棠說：“嗯？那要是讓他不顧救命之恩，也要跟我合作，豈不是更酷？”
莫遲晟低笑。
這個人，好有能量，不創業也確實可惜。
想完應對方案，她又不正經起來，目光落在他唇上，湊到他耳邊說：“今晚你自己送上門的。”
莫遲晟渾身一僵，猛地抓住她作亂的手，用氣音在她耳邊說：“車裏有人。”
哪怕有隔板擋著，也很奇怪。
林以棠繼續跟他咬耳朵，“讓他下車。”
莫遲晟清了清嗓子，降下隔板，揚聲對司機說：“你下車等我、會。”
話音未落，莫遲晟聲調忽然變了音。
草。
這姑娘。
太他媽、野了。
好喜歡、捉弄人。
司機這時忽然懂了後排發酵的暧昧氣氛，畢竟自家影帝那個聲音特別像某些片子裏的男主角，他整個人像是觸電般，被電著跳下車，嘭地一下關上門。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臉真的，都，丟光了。
林以棠的動作更大，在脫他的衣服褲子。
莫遲晟夾著暗火的眼神睨下去，咬了一口她的唇，“有你這麽惡劣的姑娘嗎？”
林以棠擡著亮晶晶的眼，手繼續作亂，“很快，你就喜歡我這麽惡劣。”
她說的沒錯，很快。
莫遲晟燃起的氣勢又消了下去，頭靠在椅背上，脖子顯得更加修長而性感，喉結難耐地滾動，溢出一聲呻.吟聲。
林以棠抽了紙，給他和自己擦幹凈，嘟囔了一句：“哎，還是很快。”
莫遲晟：“......”
莫遲晟很想這會兒也欺負欺負她，但是，他就是沒有林以棠那麽惡劣，怕把她衣服弄亂弄臟，回家被父母發現。
所以只是惡狠狠地吻了吻她，“等周末。白天。”
林以棠眼底放光，目露期待。
林以棠下了車，莫遲晟降下車窗，看著她窈窕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，感慨地喃喃：“這要是真被你發了大財，得色成什麽樣？”
整個娛樂圈都是她的，都不稀奇。
莫遲晟一時間也真不知道該不該祝福她創業成功走上人生巔峰。
林以棠偷偷摸摸回家，看見客廳燈已經暗了，躡手躡腳地進了屋。
第二天一早。
林以棠打了電話直奔賀氏，魏青Jenny都跟著她。
男人長得十分矜貴，容顏昳麗，親自下樓來接她。
Jenny看見他就悄聲跟她感慨，“哎。為什麽高富帥都英年早婚？”
賀風馳走到他們眼前，跟林以棠握手，“聯系了您好幾次，怎麽忽然改主意了？”
高貴、禮貌、謙遜等覆雜的氣質被他一一拿捏，他身上有頂級富N代與生俱來的尊貴感，但很奇特的是，沒有居高臨下俾睨眾生的優越感。
林以棠之前每次跟他聊還挺舒服的。
“我家沈醫生知道您要來，讓我問問您什麽時候有空想跟您探討ai在醫學上的應用。”
Jenny內心：哎，英年早婚高富帥，張嘴就是夫人。還有什麽比這更紮單身狗的心的呢？
林以棠說：“探討隨時，真正做醫學交叉的，可能得過段時間。”
一行人到了賀風馳的辦公室。
賀風馳說：“林老師同意加入我們赫龍汽車了？”
林以棠搖搖頭，說：“是想談合作，不是加入。”
賀風馳：“怎麽合作？”
林以棠說：“我成立了公司，主營業務包括gpt和自動駕駛系統，希望專門幫赫龍汽車研發自動駕駛系統，也希望您投資我們公司。”
賀風馳直接答應，“林老師的公司，我願意詳談。”
林以棠眼睛一亮。
“只不過，既然是幫我們研發系統，那就有個問題，這系統最後只能供應給我們赫龍，那你這塊的營業收入增不上去，那可能會影響你公司整體的融資。我倒覺得你不如直接來我們赫龍。”
賀風馳也是想把她納入旗下。
林以棠說：“我想過了。第一，年費維護費，可以設定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計算公式，跟您的增量掛鉤，說不定有一天，全世界只用赫龍汽車，我也能少少的分杯羮。”
賀風馳笑了，“赫龍會努力的。”
“第二，您也知道您可能占了大便宜，我希望您成為我們棠晟第二大股東，幫我排除外界幹擾，為我們棠晟提供資源，我需要潛心搞研發。”
這時，賀風馳的電話進來了。
他說了聲抱歉，起身去接電話。
林以棠看見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江煥。
就看賀風馳怎麽選了。
但她知道賀風馳一直想做自動駕駛。
她不相信所有資本都會放著眼前的錢不賺，去硬投實力更差的。
之所以放著這麽多資本不談，直接選擇賀風馳是因為他人品好。
跟他合作沒什麽別的心理負擔，她希望股東間能友好合作，也能借給她資源勢力，她就可以潛心研發。
關鍵，有愛妻。據說還很癡情。直接避免了5.60歲花大爺看上她這種惡心橋段。
本來江煥也很合適，但架不住他身邊有那麽多單身狗創始人，還有顧清嶼這樣的癲公，她才不要結婚，給她兩百億也不要，看她自己賺兩千億。
賀風馳回來後，問林以棠：“煥天也找過你？”
林以棠：“嗯，他們希望我加入他們煥天。那對您不利誒，我要是加入他們，就沒時間幫您搞系統了。”
賀風馳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，“那是我兄弟。我答應過他，他要涉及的領域我不碰，除非他想合作。”
林以棠早就知道這事了，淡定道：“希望您幫我轉達，如果江總一定要控制權，我覺得你們可以給我三年時間，達到某個要求，如果達不到，可以換成江總親自抓，我可以退居次位跟著江總做。在這三年期間，我也可以都跟江總匯報，江總有建議也可以直接提，但是決定權在我。過了這三年，沒達到要求，那我讓賢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這三年也是給江總鉆研的機會。就像他不放心我一樣，我也不放心我上司專業上不及我。彼此彼此。”
賀風馳哈哈大笑，“這句也要轉達？”
林以棠一臉平靜，“這句差不多的我說過了。”
賀風馳笑道：“難以想象江煥的表情。”
賀風馳惡劣起來，“這樣吧，我把他叫來。我們當面談。”
這表情顯然是，我把他叫來，你當面給我演一個，我看他什麽表情。
林以棠：“好啊。那讓他過來。”
賀風馳：“我覺得你們倆都是人才，希望你們團結起來做。我試試幫你說服他。希望你也理解一下這種技術流CEO對技術控制權的執著。煥天內部幾個創始人有時候也會產生技術方向上的分歧，哪怕三打一，最終也都是聽江煥，最終結果也確實，三個人對他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。他這個人就是贏慣了沒敗過，只相信自己，其實人品很正。否則，他團隊那麽多青年才俊，不會那麽服氣他。你接觸過就知道。”
林以棠聽他一席話知道他們是真兄弟，居然幫江煥解釋那麽多。
不過，找對人了，今天可能有戲。
“嗯，他的VR做的真的好。ai也很厲害。”
解釋完之後，賀風馳直接打了電話給江煥，說：“你過來赫龍，我等你談合作。”
江煥一行人很快就來了。
他們一進來，顧清嶼就朝她拋了個媚眼，高高興興地拉開椅子挑了個離林以棠近點的位置坐下。
林以棠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兩人之間氣氛略怪，賀風馳很快就察覺了，納悶地看了江煥一眼。
江煥說：“別見怪。一見鐘情。昨天第一天見面，晚上就上林總家提親去了。”
賀風馳震驚過後，淡笑不予置評，把江煥拉到會議室外。
“談正事，這次你算是遇到對手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？知道她有野心，本來想把她從前想拉入夥的人事先簽到煥天旗下，再跟她談，結果，她一去M國，談好的人全倒戈了。連你都被她談下來了？”
“她說動我了，你知道我在做自動駕駛這塊。進展不行。本來幾個月前就找過她幾次。我希望你們煥天也一起加入棠晟，畢竟她去了你們煥天，我這兒就沒人了。她希望你給她三年時間，達不到要求，願意讓賢，還說這三年也是給你鉆研技術的時間，她不希望上司專業技術不如她。”
江煥笑，“真敢說。你的想法是？”
賀風馳拍拍他的肩膀，“讓她做吧。這塊全球人才市場她都首屈一指，我們給她保駕護航三年，讓她好好做，不行就你親自上。”
江煥：“這三年時機多重要，做不出來就錯過這波風口了。”
賀風馳說：“所以人家說了給你匯報工作，聽從你建議。只是要意見相左的時候的決定權。這樣吧，多要些股權，我們兩人的股權加起來控股。實在覺得她不行的時候，我們只能提前要求她退下來，你親自上。”
江煥笑，“就怕她來個給你老婆的公司做ai，你眼裏還有我？”
賀風馳哈哈大笑，“那你也幫我老婆做唄？”
江煥無語，“行吧，按你說的。不過，咱倆加起來控股，她還不一定同意呢。”
江煥猜得沒錯。
林以棠確實不同意給他們那麽多。
幾次往來下來，林以棠說：“我名下有個隱名股東，我沒有看起來那麽多。”
“誰？見見，一起談了。”
“莫遲晟。”
全場嘩然。
賀風馳說：“莫影帝？這有點意外。”
林以棠：“高中同學。”
顧清嶼立刻警覺地看了林以棠一眼。
賀風馳：“莫影帝？他有空來嗎？”
她直接打了個電話，讓他過來，莫遲晟立刻跟導演報備了一下趕來。
一聽莫遲晟的名字，沈澤川就湊到顧清嶼耳邊說：“完了。你完了。她喜歡帥哥。你這個大帥比在莫遲晟面前直接秒成渣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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